白色的梨花在风中飘舞,离墨染身着白色银罗仙裙,外罩一袭绣着梨花的银紫色小褂,裙角上绣着一朵红色梅花。头发被小茶挽成了双丫髻,随意用几朵紫色珠花固定。
离墨染睡意朦胧的斜躺在一方软榻之上,旁边是未下完的棋局。叫人望去,只觉占尽了天地灵气,既不失少女灵气有多了几分离墨染的从容大气。
这时几个少女正往离墨染的院中走去。一个红衣女子一脚将门踢开。
“嘭!”的一声将离墨染从梦中惊醒。
不悦的揉了揉眼睛,离墨染望着眼前这几个少女,看上去最大的也不过十一.二岁。这几个人正满脸怒气的看着她。
小茶闻声也赶了出来,一路小跑的来到离墨染的身前。一副护雏的样子让离墨染好笑又多了几分不明的情愫。
大概是……感动……
“小茶,你这是做什么,我还能吃了这病秧子不成。”为首的红衣女子不悦的嚷道,姣好的面容硬生生的被这怒气拉低了几分,显得有些可怖。
如果说明雅红衣是张扬的美,那眼前这个就有些俗气了。
“当然不是,秦月姐姐。”小茶忙陪着笑道,顿了一下,继续笑道:“只是……我家小姐体弱,所以还是远一点的好,免得……过给几个姐姐。”
望着眼前言行得体,在婉约中又带着几分强硬点的小茶。离墨染暗叹这个世界的女子到真是早熟,不过是个九岁的丫头却有这番本事。
要不然……就是经历多了,想到此,离墨染的脸冷上了几分。
“哼!这病秧子还是早点死了的好,免得浪费粮食。”秦月一脸不悦的讽刺。爹爹不让她打这病秧子还不能骂了不成,最好是气死这个白吃白喝的。
“佛祖说他很想念你,这青浦的空气太少,土地也实在贫乏。怕你误了青浦人,西天土地充足,所以邀你一聚。”离墨染把玩着一颗棋子,淡笑着对秦月说到。
翻译过来就是,你活着浪费空气,死了浪费土地,但是我愿意牺牲点土地葬了你,所以你快点去死吧。
秦月微微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一把抽出身上的银针就要往离墨染身上扎。这种银针十分微小,扎在人身上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造成大碍。只是很疼罢了。
小茶随即往离墨染身上一扑,想为她挡下。离墨染将小茶拉到一边,伸手甩出一颗棋子,精准的打在秦月的膝盖上。秦月膝盖一疼便冲着离墨染跪了下去。
离墨染坐立起来顺势夺了秦月手中的银针,拿在手中把玩起来。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秦月,微笑道:“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能玩的。”
看着地上的秦月,离墨染有些失落,到底是身子骨太差了。不然秦月这腿怕是要断了。
秦月身边的女孩立马跑过来扶起秦月往后退去。
“你个白吃白喝的贱人,你敢这么对我!”秦月指着离墨染的鼻子怒骂到。
“我已经这么对你了,不存在什么敢不敢。而且……”离墨染顿
了一下,又淡笑道:“你不是在白吃白喝吗?”
别说在这鸣风寨打家劫舍的女子少之又少,大多数都是在相夫教子,更何况这种年纪的女孩子。
秦月从未想过自己也是白吃白喝,可是又不甘心承认,大吼道:“我爹是这里的三当家,他整日为寨子鞠躬尽瘁。我是他女儿,当然不是不是在白吃白喝了。”
“我爹还是寨主,你不是白吃白住,那我就是吗?”离墨染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冷笑着说到。
“你……你不过是个病秧子。”秦月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女孩,冲到离墨染面前对她吼道。
“我是病秧子我还吃得少呢,你要真想当个女侠为寨子尽力,就应该去干点正常事。别一天围着我这个病秧子。”离墨染盯着清月的眼睛冷冷的警告。而后者被离墨染这么一望,只觉得这个人如同身在冰窖一般。
而下一刻离墨染又微笑着坐回软塌静静的看着一旁的棋局。而小茶则是眼角狠狠一抽,天知道她家小姐有多能吃,还吃的少。
秦月望了眼离墨染,有羞有气却不知道怎么反驳,连银针也不要回。含着泪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,而她身边的女孩子也一哄而散了。
离墨染见秦月哭着跑了,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,不过是个小丫头,比起这跟老油条,这功夫还真是不够看。
若是在平日她也不会和这几个小丫头计较,可是谁叫她们吵人好梦,起床气这种东西,发起来可是很严重的。
“平日里要让她们,哪有这么容易,小姐,不是只有秦月被你教训了吗,那些人怎么也走了?”小茶关起门,不解的问到。
“树倒猴狲散,墙倒众人推。一个道理。”离墨染一边摆弄棋子一边解释道。
当白子将黑子的退路完全堵去,犹如困兽其中,解开残局的离墨染望着门口,悠悠说到:“只希望这几个丫头可以消停几日。”